二奶村 (2) 行業觀

撰文: 天上人間
東莞和深圳在過去的30年, 憑藉改革開放的優勢, 平地一聲雷, 發展之快, 震驚世界. 港資、台資、民企, 爭先恐後地湧進。大量投資, 使原來偏僻落後的“村莊”, 搖身變成叫人羨慕的少數的發達富裕地區之一. 工廠多了, 工作機會自然大增. 全國各地貧窮地區的民工蜂擁而進. 商人們借助廉價勞工, 日賺萬金. 廣東俗語說:“食飽思淫慾。”錢多了, 心就​​癢, 自然要找地方消費耍樂, 這就直接孕育了滿街的“髮廊”, “桑拿按摩” 和“卡拉OK夜總會”.

“大家都是人, 憑什麼你們老闆賺錢那麼容易, 我們辛辛苦苦在生產線上日夜苦幹, 才拿一千幾百的?” 部分工廠裡的年輕女孩們, 看在眼裡, 酸在心裡. 反正都是出來“打工”, 幹嘛不利用自己“天生的本錢”, 去賺“快錢”? 在擺在眼前的市場需求誘惑下, 條件好的你情我願地給人相中了做“二奶”, 不想被吊在一棵“樹” 上的進了“卡拉OK” 做“小姐”, 姿色稍平凡一點的去了“髮廊” 和“桑拿按摩”.

“逼良為娼” 在這年頭已是字典裡封塵的老古董, 不太符合今天的社會實況. “提升自己和全家的生活水平, 乘青春, 賺快錢” 倒是這些“拋身下海” 的女孩們的真正心聲. “做什麼都是一份工作. 不偷不搶, 寬衣解裳, 床上一躺, 紅丹丹的“毛主席” (100圓人民幣) 快快呈上! 這些港燦、台巴子、坡傻子(泛指香港、台灣、新加坡人)的錢, 不賺白不賺!!”

手袋裡有了鈔票的女孩們, 走在街上,自信心即時大增. 全民向“錢” 看的社會, 大家都笑貧不笑娼! 一切都吻合經濟發展的軌跡, 供求相互平衡, 明碼實價, 社會上蔚然形成一個相當規模性的第三產業- “性服務”!

說這個“性服務” 是第三產業, 法律上是絕對禁止的, 政府不會同意, 社會上的道德爭議也大, 客觀的市場倒相當地認可. 這幾年經濟實力冒升得飛快的“東莞五小龍” (經濟強鎮): “常平”, “厚街”, “長安”, “虎門” 和“莞城”…… 一到夜晚,燈紅酒綠, 車水馬龍, 群鶯亂舞, 紙醉金迷. 豪華酒店比比皆是, 四方客人絡繹不絕, 商場的“勇士們” 白天馳騁商場, 晚上泡在“溫柔鄉” 鬆弛一番. 繁華市容的背後, 這個特殊的“性服務行業” 功不可抹!

食色性也, 人之常情. “性” 的客觀需要和市場, 政府是知道的. 大街小巷, 合法卻又弄得神神秘秘的“性用品商店”,
說明了政府和商人都明瞭這個“性”市場之大之急切. 人的慾望是無限的, 也是無法靠單一的供應去滿足的. “性商店” 提供的“成人玩具”, 充其量只能滿足市場的部分需求. “髮廊”, “桑拿按摩” 和“卡拉OK夜總會” 提供的“真人服務”, 卻才叫摸對了市場“最富財力的消費者” 的巨大胃口.

這個半公開的“人肉市場” 按它們各自的客戶群, 自然分工, 井然有序. 從業者,經營者和監管當局, 按不成文的規矩, 各取所需.

“髮廊” 價廉物美, 主要服務一群收入不多的“打工仔”. 長期離鄉背井, 血氣方剛的男人們, 工作單調, 生活苦悶.
人道一點看, 他們心理和生理的需求實在要取得平衡. “髮廊妹” 和“打工仔” 的消費能力一拍即合. 不得不提的是“髮廊”其實為當地的治安貢獻良多, 它們間接降低了社會上風化案的數量. 沒有“髮廊妹”的服務, 工廠的“打工妹” 可能要受日以繼夜的“性騷擾”, 夜晚出外逛街也可能要提心掉膽! 對於這一點, 當地派出所當會心照不宣!

“桑拿按摩” 和“卡拉OK夜總會”是屬於高消費場所, 主要滿足商人和中高級管理者的需求. 它們的直接貢獻是對商業合作的促成起著無可估量的作用. 先容筆者補充說明一些背景資料: 同類的“桑拿按摩” 和“卡拉OK夜總會” 服務在西方社會絕無僅有, 有的話也是只會讓一般人“望門興嘆,消費不起”. 中國商人或者亞洲商人深明此道, 不成文的商場文化是白天於工廠內和客戶在價格和條款上雖然寸金不讓, 夜晚卻總是要轉戰娛樂場所的。借助小姐們的嗲功, 加上歌聲,酒杯踫撞聲的催眠,再艱難的商業談判也就會開始有了迴旋的空間! 如果有人做個統計, 看看在這樣的場合下, 間接促成的商業合作價值有多少? 筆者大膽估計,金額一定會大得十分驚人.

無可否認, “髮廊”, “桑拿按摩” 和“卡拉OK夜總會”為經營者們帶來可觀進帳, 為當地的酒店和出租車/屋帶旺了市場, 同時也為“小姐” 們解決了暫時的就業問題. “小姐”們所賺不菲, 扣除自己的日常消費, 部分還有剩餘寄回老家- 供養父母和弟妹. 香港的“菲傭” 每年對菲律賓的外匯貢獻有幾億圓, 相信這批“小姐” 對老家的建設也不相伯仲!

看官讀到這裡, 也許會默認這個特殊的第三產業對內地的經濟發展實在起著“舉足輕重” 的作用. 中央政府要禁止, 恐怕是鞭長莫及, 地方政府一定會陰奉陽違. 禁止既然行不通, 倒不如考慮借鑒一些西方國家的做法, 成立“紅燈區”, 正視這樣一個行業的存在和發展, 立法規管. “有心人” 也可以成立社會援助機構, 像香港的“紫藤”,名正言順地為這個行業的從業人員提供各種支援服務.

當然筆者這個提議在“社會主義” 的制度下, 實在太惹人非議, 叛經逆典, 必遭口誅筆伐! 開放如香港尚且不易為之, 何況是內地呢? 反而,台灣和新加坡, 倒是開了“華人社會”的先河,“娼妓”可以名正言順地合法經營, 倒也沒有人說他們什麽“道德淪亡,傷風敗俗”。

宏觀一點看,“娼妓”其實是世上最古老的行業之一。一個行業存在千年之久,必然有它的存在價值。筆者真的鼓勵東莞政府請回來的“學者”們,大膽拋開道德的面具,完整地探討這個“行業”的正反兩面,然後才出謀劃策。

二奶村 (1) 前言
二奶村 (3) 職業觀